
十九岁,是比十五岁更贴近老了点。
十九岁,很多事还不可以做,比如大选的时候画上一票。
十九岁,很多事你可以做了,比如在平安夜里和大人一起把酒宵夜,等待凌晨的钟声和烟火告诉你圣诞的降临。
今年的平安夜,过得和往年的很不一样。
以前,我不是黏在电视机的前面看喜欢的圣诞影片,就是黏在被里到北极去找圣诞老公公要礼物。
今次,我的平安夜是醒着的。我、小满姨、玫姨一家,把自己泡在酸辣螃蟹、炸鸡、葡萄香槟、kampai啤酒、guinness stout 和carlsberg 里。
我喜欢酒,真的喜欢酒。
酒在我的眼里,有一种品味生活的意味。把酒的液体倒在酒杯里,看着她在玻璃里冒着气、消散,喝一口在舌尖跳舞,滑下去在喉间麻麻辣辣的,那是一种享受,也是一种新的体会。
喝着酒的时候,可以一个人喝,可以两个人喝,也可以一大群人一起喝。
有些人品味的是孤单,有些人在回忆从前,有些人说着心事,还有些人一起在举杯间碰撞着快乐。
酒还可以是药,是补品,解除身体上的苦痛,也可以消炎解毒。
那就是酒在还没有走入邪魔外道,没有被猛酗滥用乱性,来麻醉自艾自怜时,最美丽的原始。
我喝过的酒也还蛮种类繁多的。韩国烧酒、日本清酒、爱尔兰冰酒、黑狗、白啤、红葡萄香槟酒、白葡萄香槟酒、各种味道的kampai啤酒,还有各种牌子的红酒。上次要不是生病发烧,还真的有机会喝上爸妈老友那瓶收藏多年的烈酒XO,可惜我只是有幸嗅到它掺了水的味道。如果说僵尸嗜血,那么我这小鬼就嗜红酒。
喝酒不是坏事,因为它不杀人放火。
可是我就是无法忍受吸烟,那绝对脱离不了杀人放火的嫌疑。
我长了个蛮灵敏的狗鼻子,对于味道,难闻、好闻的都一样敏感。
记得,烟草学长的校服上总是带点烟草味,每次从我身边经过的时候或者站着说话的时候,烟草味就会四面八方袭击而来。当我皱眼睛、皱鼻子的时候,旁边其他人却毫无感觉。从此,他刚好也拼做“yan cao”的名字很不幸的在我嘴里就变成了烟草。所以,他紧张兮兮地一再声明自己绝对没有吸烟的时候,我只是笑了笑。这位叫烟草的大叔说:“是有人在我家楼上晾衣的阳台上吸烟,衣服才沾到味道的,这就是住组屋不好的地方。你到底是什么鼻子啊?你不讲我都没发觉有味道咧。”我没什么表情,在心里却嘻嘻笑,那是因为你的鼻子坏掉了。结果,周围的人得了这样的结论,那就是---我长了狗鼻子。
曾经的男友,现在的好友阿翼也跟我讨论过吸烟、喝酒和赌博的问题。
居然,我也成了别人的前女友了,一个不称职的女友。
那时,我们几乎都没见面。拍拖以来,除了情人节他到学校来送礼物见过一次,也只是一起约会过一次看了场电影、逛了一次街。除此之外,我们之间的相处几乎就是部落格、短信和即时通了,连电话也没聊过。我不喜欢这样的相处,但是那是没办法的事。
那时,和阿翼传短信聊天,他管我叫小苔,拿我名字的草,拿我名字的台,而我就拿了他名字里的一双羽翼。在外人眼中爱好文学的我们,就是那样文艺的吧。
我说:“我绝对可以忍受偶尔喝点酒怡情的男人,偶尔小赌娱乐的男人,却绝对无法忍受吸烟的男人。”
阿翼说:“如果我吸烟怎么办?”
我说:“那就再见吧,再也不要见,我就不要你了。”
阿翼说:“那你以后变成酒鬼怎么办?我是不是也可以不要你?”
我说:“这你放心好了,我绝对只会小喝,不会大喝。”
阿翼说:“哈哈哈哈……”
举着杯子喝干了杯里冰冻的黑啤,我仿佛还听得见他字里行间的笑声,只是回忆也该走远了。
大人们的话题可以很无聊,也可以很有趣。
阿姨们在说着平安夜失身的千年传说,嘻嘻哈哈笑成一堆。我眨着眼睛,好奇她们从前那段脸红心跳的历史。也许等我在稍长一点,她们就会告诉我吧。我听着小满姨和朋友在电话里诙谐的对话,不禁也跟着笑了。她电话里的朋友是一个年轻的男人婆,没点女人味。小满姨正努力劝她改变形象,把自己在这个平安夜里赶快豁出去。
坏坏的小满姨爽朗的笑声不绝于耳:“你要做出改变啦。不然平安夜也一个人,多凄惨。我?才不是平安夜呢。是情人节……哈哈哈哈~”
这坏心肠的女人,自己还不是潇洒地孑然一身,敢在那里炫耀。
小满姨曾经说过:“女人不一定要有男人啊。一个人自给自足,也可以过得很好……”她早看开了。
而我原原本本地继承了她的潇洒和随缘。
收音机传来首首英文电台的浪漫情歌。
“I miss you like crazy……”、“When i see you smile……”在耳边旋转弹跳。
平安夜是留给自己最珍爱的人的,家人、情人,还有友人。
平安夜,也适合祝福和想念。
发完了永远也发不尽的祝福。
凌晨一点了。
圣诞到了……
夜空中,是一抹抹璀璨的烟火。
是该睡了……
只是今夜,没有一部好看的圣诞电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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